“这是……”
“长老殿里飞出来的,凶神恶煞地就冲了过来,然后傻愣愣地在我面前一头把自己撞晕了。”燕纾闲闲地打个哈欠,“先留着吧,以后说不定有大作用。”
樾为之听着那只头顶有金纹的乌鸦叫声越发凄厉,对燕纾的这番说辞不置可否。
“吵死了。”燕纾凉凉抬眼,“你想被做成乌鸦汤吗?”
那只吓破了胆的乌鸦很明显没有听懂燕纾的威胁,声嘶力竭地叫的更欢了。
樾为之回过神,望着面前对峙的一人一鸟,感觉自己脑子更痛了。
“你把他给我吧,我带回去帮你调教一下再给你送回来。”樾为之叹了一口气,抬手把鸟笼收进了储物戒。
他不等燕纾开口拒绝,轻飘飘用一句话堵住他的嘴:“我可不想我的病人被一只鸟给气死了。”
床上的人静了几秒,默默靠回了他肩头,讨好般往他颈窝间蹭了蹭。
樾为之嫌弃地轻啧了一声,肩膀却不着痕迹地往下沉了沉,好让人靠的更舒服些。
燕纾身子曾经受过重创,如今表面看着无恙,实际上内里的底子早已烂了个干净。
樾为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满身的灵力都在外溢,几乎到了油尽灯枯之象。
樾为之最后不得已封了他的灵力,又用各种猛药吊住了他的性命,勉强维持他体内各种伤势间的平衡。
只是是药三分毒,毒素积累到一定程度,每月便会爆发一次。
毫不客气地说,燕纾如今的身子就像个满是冰裂的白瓷瓶,美则美矣,却是脆弱的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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