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这两层在,容明辕自是不必死,然重澈作为主犯之一,又身居高位,依律唯有斩,依法,那到底也是一个死字。
一拖再拖,也正是因为想保重澈的命。
“陛下。”
思索间,春日从外入内,轻声道:“卢尚书求见。”
容洛此时不想见卢氏的人,拧眉要拒绝,卢清和已入了殿中。
“臣有方法救重澈性命。”卢清和作揖,望向她,视线一顿,道:“陛下……清瘦了许多。”
何止是许多?短短十日。朝野内外连连生的事,叫容洛几乎快只剩了一张皮。每每睡下不久,她辗转反侧,又只得起来处理政务。
跟在她身旁的人,现在整齐划一地庆幸她腹中胎儿乖巧,历经诸事仍安安稳稳,不闹不跳,叫她得以免遭更多的痛苦。
闻言,容洛不置可否,道:“尚书来此寻朕,想必不是为了说这句话。”
她直入正题,卢清和心里钝疼一阵,笑道:“臣有个方法,也已经处置妥当,只是……臣还是不死心,想要问陛下一句,陛下当真如此喜爱重澈么?若是,臣只跟陛下提一个条件,便愿意从此不再纠缠。”
不再纠缠,便是卢氏愿意……跟她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