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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澈也没有在发愣,将那带着一点容洛余温的锦带从手上取下,他沉默一阵,问道:“北珩那处,信都送到了么?”
说的必不是容明兰交由穆夫人送出去的那一封。白鹿听闻,顿了一顿, 颔首道:“凡是公子交代过的, 都送到了。”说罢, 他睇了一眼前头与宁杏颜说话的容洛, 压低了声音, “公子……是要继续按计划继续么?大殿下……”
“有准备总比没有好。”将发带折叠,重澈指尖摩挲上头绣着的雪白珠兰, 微微垂眼,“卢氏上下视明崇为活玉玺,容明兰又对明崇恨极。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
白鹿对重澈与容洛之间的事不是尽数知悉,但也接近全部。见重澈将原本扔下的筹谋重新捡起,他静默少时,望了重澈一眼,还是没有劝说。
交流无人耳闻, 白鹿退去,明德宫也在眼前, 与容洛入内, 重澈陪同她处理完政事, 也快到了闭合宫门的时辰。正预备离去, 恰留宿在建章宫的容明辕寻来,称来去麻烦,便叫他留在了建章宫歇息。
下去几日,也并不安稳。连隐南的遗旨拟写在升泰年间,文景帝彼时登基,最终也传位给了容明兰,那么容洛的所处境地便就面临了被篡位的储君与遗旨是否做效两条。
当然,本来这样的事,根本也不需要有什么争议。连隐南当年摄政文景帝,又是封立文景帝为帝的前一位帝皇,所立的圣旨,也可以说为文景帝指定继承之人。但事涉下位帝皇,得不到利益、被容洛登基影响到利益者大有人在。见容洛如此轻易受旨,这些人自然要从鸡蛋里挑骨头,使尽浑身解数来找容洛的麻烦。
然也十分有趣,异议一出,容洛却连一次关注也无,她与小敛那日替她说话的大臣在一时间好似消失在这世上。她不是在选德殿中处置政事,便是循例守灵,一日见不上一次;以徐云之等大臣,便干脆一头扎进了枢密院与六部事务之中,谈话里都是应季税赋、募兵与提拔,旁的如容洛、如市井里的宝贝这样的闲言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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