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家除了重澈长兄重翰云,无一人真当重澈是重家人。若非霖荣郡主担忧,让重澈认祖归宗,重澈从来也不愿同重家扯上什么关系。若说霖荣郡主会带来祸端?
怕是最不可能之事。
容洛话落,重澈亦能通过这三言两语谂知她的所思所想。反手握一握她冰凉的双手,他叹息一声,还未做声,秋夕远远步过来,朝三人见礼后,对容洛道:“殿下,庄少卿入宫面圣。正在文德殿候驾,是否此时过去?”
庄舜然此去扬州,眀贬实升,却也是离京数年。听他入了宫,容洛颔了颔首,望向重澈:“想当年还是你推举的舜然,如今他回来,你总得去看看你从前的‘学生’如今又如何也成了旁人的老师。再好好与我商议此后该给他一个如何的官职,方才不辱没了他这一身才干。”
庄舜然自然不是重澈的学生,有此一言,无非是当年曾受重澈提携的臣子如今都开始自称是重澈的学生。容洛有所耳闻,拿来揶揄他罢了。
说话间容洛已先行一步,重澈跟在她身后,看秋夕朝她递去一封齐四海送来的信。便感觉一道目光掠到了身上。
“母亲说阿姐选了这一条路,便不会有平宁。”
未回首,视线的主人已先启唇轻语。
看重澈睨过来,容明辕转首望向容洛,“凉州蠢蠢欲动,你舍弃筹谋,我很担心。”
声音失了对待容洛时的敬仰与亲昵,容明辕肃然的神色几与那位少年登基的文成帝无异。
“一旦滕恒王妃与北珩动手,必会大乱。”冷风撞动树枝,划得人肌骨生疼,容明辕将双手探进双臂袖中,下巴蹭了蹭大氅领子上的绒毛,继续道:“滕恒王妃是先帝最后的底牌,北珩此人城府之深,你也不尽有把握。至于四哥……癫狂之人,没有定数——我不想拿阿姐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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