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一下眉头。
将陌刀别回腰间,容毓崇用食指抹掉另一只手手背上的水珠,掀帘走出大帐:“容明兰此人,皮囊是容洛所给,一身反骨也是容洛扶着才拼起,没一天不是容洛手里的傀儡。你什么时候见过偶人能反蚀制偶之人?想跟容洛斗,他没这本钱。”
凉州风沙不断,早前下了一场小雪,雪气湿冷,混在干燥的风里,往人脸上一吹,立时能教三大五粗的汉子立即耷拉下一截气势。白鹖出身内卫府,年幼时什么苦都吃过,风刮过来,他睫毛动了动,人依旧立得笔直。
随容毓崇走出大帐一段路,他听罢容毓崇的话,沉思道:“可若不如陛下原先的打算,大殿下一旦趁势广收权势,我们这处怕是不会好过……”
白鹖并不知容毓崇与容洛那些事,只知晓这二人之间争斗不休,没一日不在忌惮对方。在他看来,容洛上位,便是他们这一行人的灾难。
他的担心容毓崇自然明白。往校场上看了一眼,容毓崇摆了摆手:“不必担心。她不会动这处。新政初推,她就是担心我在凉州囤积兵力造反,也绝对不会立刻对我下手。朝中那几家没一家不怕她的,纵是重家不对她摄政有什么意见,崔令总要因为她抖三抖。不驯朝堂上的毒物,先除边疆之祸,她不会做这样的事。”
如今边疆各处都在御敌,他在凉州镇守,不会像文景帝那样串通蛮夷,还是帮容洛安定了边疆。单这一点上说,容洛绝不会在这时分心到这处来。
而且,就他这点兵力,容洛约莫连眼珠都不会侧一下。
容毓崇胸有成竹,白鹖却十分有幕僚的模样。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他担忧道:“主子总得以防万一,如此自负,实是……兵家之大忌。”
容毓崇不似容明兰,对幕僚没有什么身架,好的话坏的话都能入耳。
白鹖说得直白,容毓崇笑了笑,拍着他的肩道:“你安心,我于她了解之深,便是她于我了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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