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颔了颔首,也认同他的说法。将宁杏颜的头移到膝上,容洛忽然又觉得这话很奇怪。皱了皱眉,她赫地抬眼:“你是意外落入圈套……还是?”
齐四海说完也觉得有些不妥。此时他们还在躲避敕柁辽,最好还是不要扰了容洛的情绪比较好。但, 既然容洛听了出来, 这就是泼出去的水, 再也瞒不住了。
“和蛮部大军不尽是亲王的人, 殿下大抵也知道, 这一处,本来是令氏大军镇守的地方。”听到什么声音, 齐四海站起来,与沈愈灭了洞口两团火堆。依在料峭的石壁上,他附耳观察外头的脚步声,听得那些人走远了,他复再开口,“我在长安待了些年,护佑殿下左右, 这其中的争斗见怪不怪。令氏忽然动手……我不知起因,但不难猜出与权力相关。”
失踪的半月里, 他也不知经历了什么, 语气情绪皆淡薄至极。可越是轻描淡写, 容洛也越容易料到他的一腔愤恨。
但是夺/权便是这样的一条路。被杀、谋杀、牵连……一点一滴人血汇聚成海, 根根白骨又塑造成了一把龙椅,最终……又铸成了权力本身。
容洛从出生起便身处漩涡,自认对这些从无在乎,可不知怎么,离皇位越近,她便越来越像个人。
抿了抿唇,容洛垂眼看着宁杏颜紧闭的双目,问道:“令氏……怎么一回事?”
知道她问的是那天的情形,齐四海语气寡淡:“那日原不必深入。可在撤离时,一位令氏的军医却在深林里迷了路。南羌之地步步是毒,我领着人,想直接返回,令氏那几位副将一意孤行领人深入。将兄弟们带入了西北角的泥沼潭。那潭有巨蟒,我与各位弟兄侥幸将其诛杀时,看见了擒住令军医的敕柁辽。”
后来?
他以为那位出身令氏的公子是不慎被敕柁辽所擒,想令小队从后诛杀敕柁辽时,被那令公子一声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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