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决计不再是本宫两三句话就能安抚下去的事了。”顿了顿,她抬眼,“望陛下三思。”
三思什么,她说什么,他不都要听?
抿了抿唇,容明兰握起笔一沾朱砂,“朕知道了。”一笔,他看着要钱的折子上的笔迹,一看署名,合起。
怒色隐隐在眉,容明兰沉了沉眼,两指抵在眉间,“北珩暂且不说。崔家当真是一坛浑水。朕看皇姐十分闲暇,与重相又关系甚好,倒不如替朕问问刑部,这崔彤季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崔家这一辈权力畸形,所出子弟资质更是良莠不齐。崔彤云与崔妙仪一个前朝一个后宫,脚跟站得甚稳,别的崔氏子弟则是沉迷在后宅相斗甚至浑水摸鱼当中。这崔彤季在岭南道任下州刺史,三天两头便同朝中哭诉州府中馈,马匹粮草屯库不足、山道崩滑江河决堤、稻苗冻死……总而言之,就是要钱。
文景帝在时崔彤季便在岭南道做了几年官,那时他再如何都没如今猖狂。容明兰新帝,也想做一番成就震慑朝纲,故在看到折子时便命户部批了一批救灾银去往岭南。可不足一月,折子又上来,他一回生二回熟,直接翻了岭南的前几年汇报。一番便看见这绣州年年决堤,年年死苗。
岭南道下州偏远,但也不是什么寸草不生的荒地,人烟不比上州,却也有上州一半。总不至于所有人都去做了山匪,无人愿为民。
他为此事郁闷。容洛心里当然也知悉崔家、崔彤季是什么情形,说来,容明兰案头那半人高的折子,还有一半是她“不问朝事”的功劳。
“陛下忘了,本宫不参政事。”轻轻舒眉,容洛与他齐目对视,“但要本宫给陛下出主意,本宫便只能让陛下喝问朝臣。本宫是一介女子,若非因谢家深知世族之害,本宫当是去看看大宣河山,过些温柔小意的日子——实际上,本宫如今依然是这样想。陛下也知道,推行新政,到最后世族恨都会只恨本宫。本宫也不瞒陛下,城中流传本宫与重相相好之事皆为属实,本宫本亏欠于他,也想此事后出降,好好善待重相。实是也不该再多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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