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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很快接旨。一晌午波澜不惊度过, 容洛也没能歇下。
新帝登基,文景帝也要下葬。在棺木入陵、举行登基大典之前,尚有许多零零碎碎的大事小事要她处理。譬如守灵、譬如整顿朝纲。
俗语一朝天子一朝臣,容明兰上位,原先作对的臣子要卸下去不提,便是当今的朝堂规矩都需重新整理。容明兰一心想要皇位,真坐上了又惶惶惛懵,他一人应付不来,容洛便成了分担的第一人选。
在棺前跪坐,容洛握着折子细看,捏了捏眉心,旁下容毓崇理了理衣襟,忽然道:“民间传头七回魂,守灵绝不让亡者喜爱的人在近前,皇兄倒真信任你,让你留在这近前。”
“少挑拨离间。”容洛整袖,语气里沉着疲惫,“彼此都死过一次的人,你难不成还怕父皇从椁木里怕出来找你偿命么?怕你也不会与本宫合作。”
此时天色灰蒙蒙地透着亮光,殿中只有容洛与容毓崇两个人。底下跪着妃子,却也离得甚远,根本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容毓崇血丝纵横地双目落过她们身上,笑起来:“皇姐还记得弟弟跟皇姐合作的事啊……弟弟还以为,皇姐要过河拆桥呢。”
容洛掀眸看了他一眼,从一旁取过折子翻开,“陛下不要你的性命。他才登基,此时朝局不稳,事务甚多,动你没有任何好处。”视线顺着字滑下去,容洛口齿一顿,“不过也不是全然不记仇。本宫与陛下商议过,也是觉着你还有用处才留你性命。”
言下之意,桥她原是想拆的,只是个中出了点岔子,意外留了他一命。
扯了扯唇角,容毓崇低笑一声,似有预料地牵动眉梢:“世族之祸?”
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到脸面上,容毓崇拂了拂膝上的灰尘,“帝皇没理由看着臣子权力比自己大,世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得利后又会抱团对外,重萧崔令薛一直如此,父皇武恭帝深受其苦,我又不是看不见。”顿一顿,他提眉,“皇姐不方便出面,皇兄坐在那位置,世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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