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句话掷地有声。容洛深深望他。
大宣的宫廷从来不太平。皇位后隐藏了太多的成王败寇与刀光剑影。夺/权、夺嫡、弑兄,甚至如连隐南那般弑夫为皇,眨眼间就能发生。她若要在这其中杀出重围,必定要比女帝连隐南更为无情。也更该放弃自己不能掌握的变数。
譬如重澈。
骤然间一室宁寂。
长安放晴,窗外月色皎白,冷风自半开的窗柩灌入。风中幽昙轻绽,花开之声划破虚空。
“容洛。”重澈未再唤她封号,面色迷惑,“我不过离开长安六月。这其间是否生了事?”
他所问忽然。她伸去捧茶的手因此滞顿。心下翛一慌乱。
她一心记着从前的事,到底还是忘了如今的自己与他关系匪浅——
暗自沉住心气。容洛揭开翁盖,饮了一口热茶镇定神思。回道:“并未。”
重澈凝视她。凤眸里好似沉了一弯皎月,温润又锋利。
“那你有何担忧?”良久,重澈染笑,“你明年二月才封公主府。你既有意为谢贵妃谋位,不若与我联手,外朝——”
联手。
二字划入耳中。容洛沉眸。
前世他也说要跟她联手……可她答应之后,又换来了什么。
一瞬即逝的皇位。九皇子的死。一杯鸩酒。
他的背弃。
“你的好意,我无以为报。只是如同我所说。你的路还很长,而我则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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