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过虑。明崇确实与谢家共存亡。”与谢玄葑对视,她眼中的两朝老臣两鬓苍苍,脊挺如松,面目因沉浸朝堂多年,已不轻易显露喜悲。
“谢家为江山臣民退让。父皇却一再用姜氏、林太医、容明辕等人来祸害谢家。我无法坐视不管。”容洛昂首,眼底利芒灼灼,“而父皇心思表态可见一斑。我虽是大宣公主,锦衣玉食,但由此亦可知,若无谢家与母亲,我便无法安居此位。”
字字珠玑。点到了她与谢家的情义,也戳到了彼此利益相关。二者同下,无一分不是在与谢玄葑说——
汝生吾生,汝死吾死。
姜氏的事情谢家当然知道。皇帝在许久之前便同谢玄葑讲明要打击世家,希望与谢家做戏,为其他世族“杀鸡儆猴”。
谢家是狠的。不然又如何敢辅佐皇帝,里应外合杀掉连隐南?听此乞求,谢家是应了的。
只是容明辕事发后,这样的应允格外讽刺。
谢玄葑蹙眉,负手在背。沉默须臾,语调洪钟:“你因何牵扯太子?”
“太子的弱点可为我用。”容洛移眼,小亭外攀着一直枯残的紫藤花,缕缕绯黄涂满花瓣,可枝条却那样的青。似乎在一次死后不甘的蓄力,以待来年春至,生机勃发。是为先死后生。
“西南洪灾一事无论过程如何,必定功成。江湖人有江湖规矩、江湖情义。所思所想亦比朝中大臣豁达,造堤挖渠自然各有方法。此次赈灾一去,定比以往结果都好。而这般,外祖觉得太子会获得如何的赏赐?”她回眼看他,言语里含了丝笑。再说的话与谢玄葑所想不谋而合,“厉宝林若能回宫,或可成为母亲爪牙呢。黎民不是语——‘为母则悍’么。”
容明兰如今母亲已是皇后。倘厉宝林归宫,皇后当年打压诬陷,她怎可能再次投奔。而容洛于他母子二人有恩,计策之类由她一力促成。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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