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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医的药方果然是对的。容明辕在那之后喝了两天药,又活蹦乱跳起来。只是事情被谢贵妃和皇帝知晓,建章宫中的膳食已被定成了最滋补的药膳,平时除了宫人献上的瓜果,其余宫内的果树的果实他一应不准再碰。由燕南督视。他挨了这一罪,也格外的听话。
因那日昏前看到了容洛对他的关心,容明辕这几日与容洛也愈发亲近,闲来无事就找容洛,连容洛去读书也要跟。
长安又下起了雨。女学的余先生有风湿症,一到雨天就全身酸痛。因此每每小雨天,前庭男子这边的太傅少师还能上课时,余先生都会将女学的女学生交托给前庭,让太傅少师将男女整合到一块讲课。
于是这一日总是有些噪的。
前庭与望月台分开上课,却不是不相识的。长安二大家为重、谢,四大族为崔、薛、萧、令。六家族几乎互相都有来往,且与宫中朝野关系联系密切。小的一辈因上一辈的缘故,大约彼此幼时就认识,如今多年过去,相处当然也是亲近的。
容洛到前庭时,雨已经快要停了。听完谢琅磬讲的《左传》,没想窗外又沥沥下起雨,不多时更是乌云滚滚地卷到宫城上。
一声霹雳,风雨大作。
庭里没人怕雷电。全是斗争里过来的孩子,没有点胆量如何在后宫与大宅内活下去。
前庭暗下去,谢琅磬顾及大家的眼睛,索性也不上课,与太傅坐到一边,拿出棋盘下起棋来。
太傅与少师如此,其他人也各自去寻乐子。下棋吟诗,作画对对。
往时遇上这样的事情,容洛总是无趣地坐在一旁,与自己下着棋等雨停。但今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