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防心莫名,倒是让她难以拒绝。
“难怪,不是苏绣入宫的日子,你手里也有了。”在领角浮跃的海棠绣纹上摩挲了一会儿,容洛也记起他去了金陵的事,当下颔首,对何姑姑道:“那便不用轿辇了。这一段路长,也能好好听听重侍郎在金陵所历。”
何姑姑颔首退下去。过半会儿,她吩咐好下仆诸事,打着伞从阶下上来,撑举在容洛头上,伺候容洛回宫。
说是要与她叙话,真上了路,重澈却半个字儿也没说。只是撑着伞,与她步调齐平的静默走着,目视前方。
他不说话,容洛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重生回归,她也没有失去往后十三年的记忆。十四岁的身躯里藏匿着二十七岁的魂魄,也藏着关于她与他的过去。
她始终不知,他明明清楚九皇子即位于自己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却为何还要与北珩王联手篡/位。分明只要九皇子登基,她便可脱离苦海,摆脱那被血染透的“公主”二字,再也不用再成为帝皇的傀儡。
他最清楚自己的痛苦,也与她约好会成为她的助力……为何,最后却抛弃了她?
重生这一日多,她每每想起,都是一个答案——她不知。
路过太子所住的东宫,郎朗背书声从宫内传出门外,重澈脚步一顿,望着高墙,道:“太子果真勤奋。”
容洛也停了脚步,立在宫墙下。听了许久,从读书声里辨出两道不同的声音,不由奇怪地对何姑姑问道:“这两日大雨,谢少师和诸位先生都不入宫,是谁在教明兰念书?”
“太子勤奋。”何姑姑日日穿行宫中,大小事都通晓,“先生虽然因大雨难进宫,但念及陛下和先生教诲,总会自己念书。若是殿下听出两个人的读书声来,那大约是七皇子。七皇子开蒙晚,功课似乎不大好,太子心善,一般都会带着各位皇子的。”
太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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