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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容洛舌挢不下,瞬间似过了一整个隆冬那样漫长,“谢氏与我们,难道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么?”
“正因如此,才不可在你父皇眼前太过肆意。”谢贵妃将背微微往枕上挪了挪,“今日姜氏夷三族,他保不齐当此事是谢家有意为之。明崇,你父皇多疑。只要谢家收整羽翼,我与你后宫安分,他念及从前情分,念及今日,他惭愧之下,绝不会为难我们的。”
收整羽翼。
容洛看了一眼谢贵妃,只觉火气一寸寸地在逼近她的唇齿。
在那些想要责备谢贵妃软弱的话出口之前,容洛咬住牙关,对谢贵妃一拜,“女儿听教。请母亲先好生歇息,女儿过几日再来看望母亲。”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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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步出了宫门,容洛眉头紧拧,紧拢着披风的双手不住战栗。
收整羽翼,安分守己。
脑海里徘徊这八个字,容洛愤怒之下,胆寒无比。
母亲明明知道皇帝对谢家虎视眈眈,也知道皇帝陷害她落胎,却一丁点儿对皇帝的怪罪也没有,只想着皇帝念旧情会放谢家一条生路。
但她可知,但她可知!皇帝要的从来都不是“旧情”!他要的,是天下,是权势!
他要的——是削除掉一切有可能危害他皇座的东西!
可母亲却想凭借“安分守己”和一个孩子的愧疚,让皇帝放过一个偌大的谢家。
真是可笑。
他尚能在母亲拼死为他生育下第一个孩子的情分下将母亲削为人彘,尚能在谢家为他夺权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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