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卯时过的钟声传开六宫,雨水将停,淅淅沥沥漏沙似的在下。
容洛依旧跪着。
陈婆子进去不久,羚鸾宫中端出最后一盆血水。谢贵妃无事,为首的孔太医松了口气,遣人备药清理后,来向皇帝回报情况。
“明崇。”听着太医话的当隙,皇帝唤道,“姜氏夷三族的请旨,在你母亲醒来之后,朕会让人宣下去。你起身罢。”
容洛抬首,看到了谢琅磬的不解。
“父皇英明。”
再跪一拜,容洛看着皇帝踏入羚鸾宫。
四下宫仆妃子进殿,容洛跪在庭外,迎上谢琅磬严肃的面目:“你为你母妃小产一事,让圣上对姜氏夷三族?”
容洛与他相视。
“若是我不做,舅舅也会做的。”
谢琅磬摇头,低低地叹气:“公主,陛下是大宣的皇帝。”
她知道谢琅磬的意思。皇帝是皇帝,不是她可以随意任性的父亲。
可她并没有任性。
“明崇明白。”
看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谢琅磬也知道她不会听自己的话,无奈摇首,转身进了宫门。
表兄谢攸宁后他一步。在从容洛身边经过时,他四下飞快看了一眼,贴首在她耳边,解释道:“父亲的意思,是说下次若再如何,我等一起商量。公主这次独自请旨,还是莽撞了些。”
少年的清朗的安慰语调在耳边响起,容洛昂首,看着谢攸宁快步踏进宫门后,对她回身安慰的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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