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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逸钧想成为这样的人,随心所欲蹂躏所有自己看不顺眼的人。
“单凭机械动作没用,要想取胜,你必须学会预判我下一步出招,”施清奉若无其事一般,语气依然平缓,搽血的剑轻轻撩起覆在何逸钧面上的白纱,“把额头敷的脏东西擦干净。”
白纱被剑锋划出几道触目惊心的红,无声落地。
呈现出何逸钧一张上黄下白的面孔。
何逸钧闻言,拾起趴在地面的白纱,用不染血纹的一面往自己额头上轻轻擦去。
何逸钧擦额头的动作十分慢,力度也十分轻,很不情愿擦的样子。
实际上何逸钧并不是不情愿瘵,而是因为双腿实在太疼了。
这疼意仿佛已经把何逸钧浑身的力气抽干了。
何逸钧已经腾不出多余的力气去擦了。
施清奉仿佛是没耐心等待何逸钧一点一滴地擦,忽然缓缓蹲下身子,扯过何逸钧夹在指缝间的白纱,轻轻帮何逸钧擦拭额头。
擦的速度较快,但力度极轻,很温顺的样子,生怕弄伤何逸钧似的。
宛若蜻蜓点水,勾得何逸钧心神为之一颤。
一动不动,静静地让他擦。
二人离得似乎有些近,跟方才上马车前的距离一样,何逸钧也因此挨到了他身上的温度。
施清奉擦完后,白纱上便多了一抹灰黄交错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