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根本不值得。”
这么些年,从鱼鱼身死,再到重新相见。她又做了些什么?难道那些所谓的伤害由此就能一笔勾销,明明是她自己要推开的。
谢稚鱼叹了口气。
医生可是说过南初现在的情绪不能大起大落,没想到仅仅是问了一句,她好像就要因此而痛死了。
她用指腹擦掉了南初的眼泪,凑近南初耳边小声说道:“那好吧。”
“但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谢稚鱼看着她失血苍白的脸,“我不在乎值不值得,只看我愿不愿意。”
她牵住南初的指尖,温柔说道:“要不要继续睡一会儿?”
明明腰腹处的伤口很痛,南初却只觉得天空都不再是灰蒙蒙的,她摇摇头,脸颊上还带着湿润的泪痕。
“我想再看看你。”
二人对视良久,南初终于鼓起勇气问道:“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谢稚鱼在她惶然又希冀的眼神中凝视着她。
在重逢的这些时日里,她也曾想过要遗忘这个人,要报复这个人,要恨这个人。
可昨夜她站在外面,看着隔壁手术室的红光熄灭,站在外面的家属在和医生说了几句后瘫倒在地发出难以自抑的嚎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