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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就在这里等她出来。”
谢稚鱼依旧能感受到在黑夜中从手指缝中流淌而出的血液,还有她逐渐变冷的身躯。
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她呆坐在地上,怀中的躯体很轻,再也不会睁开眼看她。
她忍住泪意,突然觉得可笑又可悲。
差一点,南初就成功了。
她将再次成为自己余生中无法遗忘的梦魇,和只在幻梦中才能相见的爱人。
承担她人生命的重量,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谢稚鱼突然很想知道,南初在那一瞬间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无法挽回,她会说一句什么话呢?
是像当初骗人时所说的那样,让她不要遗忘,永远记得,还是松开手——
不、没有这个选项。
许久之后,手术室的门再次开启。
南初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谢稚鱼跟了过去,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看着她。
女人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那些红色的液体顺着细细的管子输入进她羸弱的身体之中,侧脸白得透明,纤长的睫毛乖顺地搭在眼睑下方。
瘦骨嶙峋地支起这具躯体,谢稚鱼这才发现,南初这段时间真的瘦了好多,和一开始见到的样子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