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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狱中闪烁着不屈向往着太阳的眼睛。
她如何能忘?
但,这些记忆是属于她的吗?
冷君竹摊开手掌,掌心细细弯弯的掌纹一如她现在的思绪乱作一团。
她记忆伊始是魔界昏暗阴沉的天空和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她经历过的一切无一不在告诉她,除了自己谁也别信。
男人不可信,女人不可信,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耄耋更加不可信。
信任,是魔界最不值钱的东西之一。
和表面欣欣向荣太平无事的九州不同,在魔界能存活下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就连最让人看不起的烂鱼臭虾都能为了活下去委身求全,寻找能够翻身的机会。
自从她险些死在一个看似柔弱实则心狠手辣之人的手中后,冷君竹学会了从不看轻任何人。
冷君竹的一生是从泥潭中挣扎着往上爬,她的王座之下从不是花团锦簇的鲜花,是尸山血海,是死去亡魂的不甘呐喊,她身上是任何香薰荷包都遮掩不住的血腥味。
她甚至记得第一个死在她手中的人是谁。
而梦境之人与她截然相反,那个人在爱意中成长,顺风顺水的人生里没有一丝波澜,唯一泛起的涟漪还是为了那该死的楚芷芩。
冷君竹抚摸自己的脸,她的这张脸几乎和梦境之人生得一模一样,唯独眼睛。
那双和她神似又不完全相似的眼睛是干净澄清的,冷君竹甚至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何种模样——狡猾奸诈充满着无处遁形的恶意。
只有楚芷芩这个蠢货才会信她是她死去多年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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