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面模特,也并非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完全胜任。杂志拍摄、店铺展览、写真照片、私人需求,各种各样的渠道,像万花筒一样纷芜繁杂,供需波动很大。如果说,郁燕想要坚定地走衣物穿搭的路,就得学会避开其他的干扰,而要做到这一点,是十分困难的,她必须为了自己的决断,付出更多的时间成本与金钱成本。
而且,钱的问题,并不是唯独体现在她身上的、单一的问题。
一方面,他的假期,似乎悄悄地变多了,几乎达到了一种随心所欲的地步,完全打破了之前两年的排班规律。
另一方面,郁昌旧习不改,再次开始了囤积行为,不过,这一次,他倒是学聪明了,不买那种体积颇大的灰白馒头,改换成硬得像塑胶模型的廉价面饼,超市批发的逾期货,被盖上了一层伪装,天衣无缝地混在原先的面桶里,直至五月中旬,才被她碰巧翻了出来,上手一摸,连渣都不掉,也不知道哥哥哪来的铁齿铜牙,能把这堆武器似的食物,统统装进肚皮里。
堆砌在自己的卧室里里,死活不愿意扔了。
郁燕不想表现得自己像个火眼金睛的名侦探,但是,现在想来,这种奇怪的趋势,好像是从四月末尾,就逐渐开始的。
不过,基于那次前车之鉴,她也只好把疑问藏在心里,不好贸贸然地,就去询问郁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藏着掖着,不愿意和再过上几个月,便达到成年标准线的妹妹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