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他和肖应明,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面了,那位实打实的二代公子哥,一改平时冷冰冰的脸色,表情至少柔和了两分,面对丰盛的佳肴,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拣菜,大概不怎么饿,与张泽仁倒是聊得有来有回,好像那些吐出的语句,比起真正的食物,还要甘美许多。
奶黄的灯光下,张泽仁微微一哂,端起手中玉瓷酒杯,示意地朝身旁之人敬了一敬,分外白皙的皮肤,溶溶地映着流转的光华,仿佛一块毫无瑕疵的、上好的白玉。
见对方笑着否认,他沉吟了一会儿,话锋一转,闲谈似的,又提起别的话题:
约莫是真正被勾起了兴趣,肖应明掩在金边眼镜下的那双眼,短暂地亮了一亮,却没有贸然答应,维持着一份谨慎,开玩笑地接腔道:
“哪里的话?”张泽仁笑道,“只是寄养罢了,老朋友之间,互相换着玩玩,谁会管这种闲事?”一番好说歹说,终于把人给磨得松了口。
行至半途,张泽仁不知说了什么,竟引得肖主任一时怅惘起来,神色透着忧郁,话
“应明,之前我与你一见如故,其实是有原因的。”
“以往,我怕你有成见,觉得我别有居心,所以一直没告诉你——事实上,我和你师出同门,在二十多年前,同样被陈老教导过。上个月,我去首都探望他,谈起你来,他老人家还记忆犹新,十分高兴呢,说是作为导师这么多年,优秀的学生凤毛麟角,应明,你绝对算其中之一。”
“所以,我正好做一回传信的鸿雁,把陈老嘱托的信,在今天交付原主,厚着脸皮,自称一声师兄好了。”
上面的茶来送往,一副清谈之相,下面却酒酣耳热,早已仰倒了一片。
结果,令人意外的是,人家还真的沉住了气,全程不沾半点铜臭,仿佛只想要正儿八经地举办一场知识交流会,顺便与同门叙叙旧。
原因很简单,郁昌根本没有戏份,连个小小的水花,都没能激起来。
充其量,不过是长得好看一点,姑且称得上赏心悦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