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万块钱,对郁燕而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笔巨款。
她的状态不像电话前那么紧绷了,过了富贵不能淫的范畴,加上此时已经厌烦跟二人无谓地消耗下去,想要真正地解决问题,自然不会天真到不沾铜臭。
“好,我同意了。”
——如此干脆利落,倒大大出乎张天凌的意料了。他还以为,对方会认为这是在用钱羞辱自己,铮铮傲骨宁死不屈呢。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也懒得去恶劣地猜测,这个女孩的目的是不是多拿上一点——人之常情嘛。
“行,就这么说定了——罗子豪,你一个战犯怎么好意思哭丧着脸的,打钱还不会?”
“没……”
罗子豪紫涨着面皮,脸像发面馒头一样,膨胀成了两倍大,狼狈不堪地承认:“是商量好了……但凌哥你也知道,我爹妈抠搜得很,钱都是一月一给的,前段时间又在攒局,手头就……”
“大概……还能拿个一两万出来吧……”
如果眼神能杀人,张天凌已经把身旁的猪头开水下锅烫皮拔毛了。
“算了,我来转……你一会儿随便踢他,不用客气。”
她没有自己的卡,
然而,张天凌的羞愧来得快,去得也快。
“根本不认识,留着干嘛?”郁燕翻了个白眼。
这群神经病可能就爱缺斤少两吧。
郁燕不耐地回头,看到对方笑着递过来一块很眼熟的手表——伴随着身后杀猪般的惨叫声:
“买的时候是七万,二手也能卖个五六万吧……要是不想要,就扔了。”
郁燕不太明白有钱人的脑回路,但大致能懂,这是在给他自己找场子呢。
她不会跟金钱过不去,但有点嫌弃上面还带着的醉鬼的体温,很是潦草地塞进包里,眼神掠过张天凌左腕上那块不能免俗的、璀璨夺目的表盘,压抑住一声冷笑:
这眼神可能让罗子豪误会了什么,他立刻像狗护食一样,嘴快地嚷嚷起来:“顺走我的表,还吃着碗里望锅里?凌哥的那块江诗丹顿六十多万!别肖想了,拜金女!”
“你喜欢?”
“这个不能给你……要是别的就算了,这是我爸送我的,给出去我得挨训,不好意思了。”
她打心底不愿意再和这两人多说一句废话,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