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低下头,仔细地端详着黑漆涂装,整洁而无趣的桌面上,那张唯一鲜艳而显眼的,自己与妹妹的童年合照。
这是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人,既可以说,正值叁十余岁的鼎盛之年,又仿佛早已饱经风霜,接近五旬。
然而,对方的眼角,已经浮现了象征岁月的、细细的纹路,修理得当的鬓角,也好像并不忌讳地,冒出了些许银丝——
郁昌防范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个陌生人,噙着一抹令人如沐春风的和善笑意,冲自己礼貌而友好地颔首。
朗格猫头鹰,几年前的款,标价一百多万。
男人并不在乎,面前只是一个普通而穷酸的小职员,甚至,还主动而礼让地,率先说明了来意。
“假如你愿意,我们可以上楼短暂地聊一聊——不过,可能得麻烦你暂时将手机关机。毕竟,这是一次比较私人的谈话。”
“鄙人张泽仁,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