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几乎能把人逼疯的、焦灼的不确定性中,一边催眠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场不太愉快的巧合,一场十年怕井绳的幻觉,一边不可控制地想着,是啊,说得没错。
那个某方面幼稚得不得了的哥哥,正被自己安抚得好好的,通体舒泰,尾巴翘到天上去,甚至在妹妹的出门请求上,都明显地宽松下来,像个接受贿赂后,变得通情达理了一些的监狱长。
如同之前郁昌信誓旦旦,所做出的誓言一样,自己将会被他装饰成一株珠光宝气的圣诞树,骄傲地开屏着,如同缠绕在大树上的一颗青翠欲滴的藤蔓。
那种情形下,所谓的监控,难道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无疑也是一种爱,却有着极其自私的底色,和无数浑浊的杂质。
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个包、那句话上,扯回无序的思绪,回到风平浪静的现实。郁昌的工作忙了起来,逐渐习惯由妹妹隔叁差五准备的简陋的饭菜,甚至某一次,不知是不是开玩笑般,答应让她坐一回拥挤的公交,即使条件是要有他作陪……
她逐渐不再那么心神不定,眼下青黑也渐渐褪去,仿佛那天夜里,窗外的树下从未有过掘土的痕迹,她也从未用手指戳出窗洞。
只是,当郁燕偶尔回到卧室,关
在它的最深处,被无数衣物堆积挤压的底层,即使是正午最炽烈的直射的阳光都照耀不到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只冰冷的昂贵的包。
仿佛一只死不瞑目的、浑浊的白色鱼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