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郁昌虽然显得有点儿失望,但并不多纠缠,语调洋溢着热切,邀请她来睡自己的床。
空调依旧在勤勤恳恳地工作。郁燕侧着身躺在床上,裹着一层薄薄的被褥,心情复杂地被身后的郁昌虚虚抱住。
并不算难闻,就像她的哥哥本身是个爱干净的人一样。那是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仿佛记忆里带着尘埃的花,花期短,枯萎了,失去了好看的颜色,却仍然一大簇一大簇地开着,默默不语地长在路边,街角,巷口,走过的地方都有它们的身影。
“燕燕,你可能不记得了……你小学的时候,每次受了委屈,就窝在被子里当鸵鸟。当时卧室连风扇都没有,大夏天的捂出一身汗,还要把哥哥也拽上去。”
这些事里面,她只能记得一部分,另外的一部分,不清楚是自己遗忘了,还是郁昌记岔了,拼凑出来的臆想。
展示给她看,仿佛是他那破烂盒子里珍藏的宝贝似的。
郁燕出于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破天荒地没有打断,而是任凭哥哥说了下去,直到对方声音渐弱,被困意所抓获,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记忆像温柔的触手,裹挟出她的些许不忍。
可郁昌依靠着妹妹的睡姿,却和往昔别无二致。
是啊,郁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