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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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你、自是很好，只是性子还是过于跳脱随性，若日后真进了他人的门庭，只怕也和夫婿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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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阿兄怎么又说到我的夫婿身上去了。那都是太久以后的事了，现下连个影子都没有呢。况且，我也没说我一定要嫁人啊。难道阿兄就这样想我快些离开天青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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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抹眼泪，很是不服气地吐舌头，做了一个儿时常做的鬼脸，“若非阿兄这样的人材，我岂会看得上眼。这回我去了江湖，才知道原来不是人人都像阿兄这样的，又好看又聪明又处处待我好。那些个性子又坏，又脏又臭的死男人，我才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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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了那副恃宠而骄的娇娇小女儿家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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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只在他面前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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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出谷诊治的几次，阿玉在外人面前，很是端得起神医之门的架子，笑意温文，从容雅致，言行举止皆进退有度，一看就知道承的是谁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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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清商：“我自是会替你找到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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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沉清枝破涕为笑，一双翦水双瞳含泪睇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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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自己很好么？还以为从来断情绝俗的阿兄意识不到这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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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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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的复杂情意被一齐压下，尽化为对她一以贯之的爱护甚至是宠溺，天青谷谷主倾斜过目光不去望那对水光致致的清眸，口中却很是庄重地承诺，“阿兄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守着你，伴着你，让你做全天下最开心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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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若是找不到呢？”沉清枝又追问，作出故意和他唱反调的孩子气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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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这回事。”他停下正晾衣服的手，眼色如冰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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