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不是正式册封太子嫔的,而是他和她的一封婚书庚帖。
他都签下名字了,就等她。
听画娆说,她却给烧了。
“我懂。”
她傻傻仰着头,“我懂殿下的好了,今后再不和殿下闹脾气了,只做殿下的女萝花,依偎乔木而活。你不给我太子妃的位置也没什么,殿下的人是最重要的。”
他眼神柔软,居高临下,道:“忽然这么懂事?那好。我们回东宫,我给你选一座最大最宽敞明亮的宫殿。”
怀珠手足绵软地靠在他肩头:“……容我先照顾怀安两天,把他手指的伤照顾好。”
陆令姜蓦然逝过一丝冷,再度想起自己左手的伤,明晃晃缠着纱布,她始终没注意。
怀珠顿了顿:“殿下的手是怎么了?”
陆令姜听她终于问候,不动声色道:“没什么,失手划到了。”
——其实她问了也不能怎么样,他也这么平平无奇地答。
但他就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她不关怀他,却关怀那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弟弟,他心里不平衡。他始终认为自己和她的关系比白怀安亲上许多。
那白怀安只是擦破了皮,活蹦乱跳比谁都康健,何须她照顾?
怀珠察言观色,袒了袒衣裳,投怀送抱,娇泣着,十足的爱意与诚意。
“殿下,你吻吻我。”
陆令姜脑袋忽然一荡,见她纤瘦的脖颈,不知为何眼前又浮现梦中白衣女子上吊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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