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消磨时光。前日在集贤楼的相遇,应只属偶然。
她松了口气,又左思右想犹豫片刻,才随赵溟上了马车。
赵溟仍把她带去了集贤楼,小玉堂春的戏班子近几日就驻扎在集贤楼,未来一个月将连演二九十八场。
奇怪的是,今日集贤楼除了老板和戏班子的人外,寂寞冷清。整个一层独独怀珠一人,坐在最中心的位置,连雅间都不用包。
赵溟将她人带到,便立时退出去了。
怀珠感到一丝诡异,片刻台子上锣鼓纷纷响动,冗长的戏音随即飘出。
小玉堂春虽是个男人,平日扮女相,最擅唱的就是青衣。
角儿登场了,长挑的身形,五根修长皦白的手指骨节分明,做护蕊式。他一身天水碧的素褶子,挥舞水袖,青帔微微敞着口,长过膝盖,唱着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时,嗓音春水的柔腻,余韵袅袅,优雅动听。
那姿势,唱段,和太子生辰那日她辛辛苦苦准备的一模一样。
怀珠定定看了半晌,认出不是小玉堂春,板起脸起身便要走。
陆令姜暂时叫停了丝竹乐,下台抓住她的手臂,笑吟吟道:“别走,我唱的那么难听吗?”
他眼中泛着几根红血丝,虽有戏曲功底,也足足排练了一整夜。
原是生辰那日,她穿了银红色戏服,他误使她落水,今日一报还一报,亲自登台赔给她。
怀珠抵触地缩着肩膀,丝毫没被这番苦功打动。
她没想到他来,他来她是不会来的。
陆令姜见自己身段已放低至如此,仍不能将她感化,轻轻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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