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向城外那片被火光照亮的敌军营地,心中默默盘算。
围城开始了。
粮食、药品、士气……每一关都是考验。
鲁阳城,帅府。
秦昌正歪在榻上灌酒,胸口那道新伤被烈酒激得火辣辣地疼,却也压不住心里的烦躁。
围城才两天,城外李磐和赵秉的兵跟狗皮膏药似的贴着,打又不真打,撤又不肯撤,憋得他浑身邪火没处撒。
“大帅!不好了!”一个亲兵冲进来,脸白得像纸,“软禁院那边…死了两个!”
秦昌手里酒碗“哐当”砸地上。
“死了?谁干的?刺客摸进去了?”他猛地坐直,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眼里的凶光却压不住。
“不…不是…”亲兵舌头打结,“是…是病死的!看守的兄弟说,早上送饭进去,那俩头领就没起来,身子都僵了…”
“放屁!”秦昌一脚踹翻身前矮几,“那些个刀头舔血的混账,个个壮得能打死牛!你当老子三岁娃娃?”
他越想越不对劲,汗毛倒竖,“妈的,肯定是那两个漏网的刺客!来人!抄家伙!跟老子去瞧瞧!”
他抓起佩刀就要往外冲,刚走到院门口,迎面撞上一个人。
是随军多年的老军医孙老头,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此刻毫无人色,眼神直勾勾的,像见了鬼。
他原本佝偻着背想给秦昌行礼,猛地看清是秦昌,踉跄着向后急退好几步,死死捂住口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秦昌心里“咯噔”一下。
孙老头是他爹秦崇山的老部下,看着他长大的,从没见他这副模样。
“老孙头!你撞邪了?里面到底怎么回事?”秦昌吼道,脚步却不由自主停住。
“大…大帅!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孙老头声音抖得不成调,透着前所未有的惊恐,“瘟…瘟疫!是瘟疫啊!”
两个字像冰锥子,狠狠扎进秦昌耳朵里。
他浑身一僵,几乎是本能的“噔噔噔”向后猛退三大步,后背重重撞在院墙上才停住。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你看清楚!真…真是那东西?”秦昌的声音也变了调。
孙老头拼命点头,浑浊的老眼里全是绝望:“错不了!大帅!那两人…身上全是黑斑,烂疮…口鼻淌黑血…是‘黑死瘟’!您快走!离这院子远远的!”
他嘶喊着,自己也像逃命似的,连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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