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得越离奇,越有鼻子有眼越好!朕要看看,吴砚卿那个老虔婆,皇甫密那个伪君子,还有那个严星楚,如何应对这滔天的脏水!”
“属下遵旨!”叶泰心中一块巨石落地,知道自己的命暂时保住了,连忙叩首领命,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即将执行毒计的亢奋。
“记住,”夏明澄的声音如同冬月寒风,吹在叶泰背上,“朕只看结果。平阳城乱不起来,皇甫密的名声臭不了……你就提头来见!”
“属下明白!定不负陛下重托!”叶泰再次重重叩首,然后迅速起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殿,去布置那张更阴险、更致命的谣言之网。
殿内,又只剩下夏明澄一人。
他走到御案旁,拿起那份宣告陈彦失败的密报,冷笑一声,随手丢进了角落燃烧的炭盆。
“僵局?”他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御案,“那就把棋盘彻底掀翻!看谁先被这浑水淹死!
皇甫密……严星楚……吴砚卿……朕倒要看看,你们这脆弱的同盟,经得起几次这样的釜底抽薪!”
三日,仅仅三日。
夏明澄淬毒的谣言,如同最致命的瘟疫,借着叶泰手下无孔不入的暗桩、市井贪婪的舌根、以及人心深处那点对宫廷秘辛的猎奇,悄无声息又迅猛地席卷了整个西夏国都平阳城。
它不再仅仅是城墙根下的窃窃私语,甚至已经渗透进了巍峨的宫墙。
晨光熹微,本该是宁神的时刻。
吴砚卿的寝宫内,上好的宁神香袅袅升起,却丝毫驱不散殿内主位之人眉宇间那团几乎凝成实质的阴鸷与狂怒。
吴砚卿保养得宜的脸上,脂粉也掩盖不住眼下的青黑。
案几上堆积的奏报,她一分也没心思看。
“母后……”一个带着几分少年清朗,却又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十六岁的皇帝夏明伦坐在下首,手里无意识地拨弄着一份奏折的边角。
他身形还有些单薄,脸上带着属于这个年纪的些许懵懂和不安,眼神躲闪地瞟向吴砚卿。
吴砚卿强压下心头戾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皇帝有何事?”
然而那语调里透出的紧绷,还是让夏明伦缩了缩脖子。
少年皇帝犹豫了一下,似乎鼓足了勇气,声音细若蚊呐:“母后……宫外……宫外那些人都在传……说……说朕……说朕不是先帝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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