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还是问出来了。
良久,胧明才哂道:倒也不必念着她,无事便退下吧。
春溪心道,不是,啊?
她恍惚失神,忙不迭应声:属下告退。
山中寂静,许是被狐狸归来时的威压吓着,半声虫鸣皆无。
胧明回到寝殿,轻手轻脚进门,本不想吵醒狐狸,怎料眼波一晃,便看到狐狸正抱着尾巴坐在榻上看她。
濯雪睡无睡相,银发互相缠绕,有的缠上九尾,有的跟着纱障曳上地砖。
她足趾抵着足趾,抱膝又抱尾地坐着不动,神色间透露出一股古怪的坚毅,也不知是要和谁决一死战。
胧明当狐狸做了噩梦,走上前撤去屏障,顺手将垂落的纱障系回高处,低头问:方才睡得好好的,怎么就醒了?
濯雪仰头,鬼鬼祟祟地压着声:你出去作甚?
有客。胧明言简。
濯雪惶惶:我回来这一路都不曾收敛威压,不会是妖主们登门拜访,专程来找我讨要说法吧?
胧明露笑,五指作梳,将狐狸凌乱的银发慢腾腾捋顺,不过是释放威压,又不是砸招牌闹市,众妖再如何小心眼,也不敢撞到凌空山的刃尖上。
濯雪虚惊一场,将怀中狐尾丢到边上,躺下道:既然不是讨要说法,那是来讨什么的?
谁家正经妖大半夜登门作客,必是有所图谋。
胧明全盘托出:众妖想借天雷之势诘问昆仑瑶京,魇王非得要山界妖主通通在场,才肯下定主意,那三位是来请我赴无垢川商议要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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