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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顿,垂眼垂臂,闷声闷气地接着说:山隙我也不跃,那灵草的根须谁爱拔谁拔,我才不要受那个委屈。
如此她必也不会和旁人捉闹,和旁人相拥。
怎说得好像她心肝全无,她身上的难受方好,心里一时间委屈无比。
怎的,还看不出她委屈?
濯雪很是愤懑,赶忙又抓住一把狐毛,这回摁到了胧明的眼皮上,心道这白虎瞎了算了。
莫气,是我不好。胧明的一只眼被捂个正着,她未避开,只轻轻摩挲手里木簪。
濯雪不解气,凑上前故意刁难:那你说说,你将我视作谁了,视作珏光了么?
这更是直击肺腑的一问。
她掌心隔着几根狐毛,察觉胧明的眼眸好像转了一下。
胧明透过她的皮囊,是在看着她哪一世的魂灵?
狐毛压着胧明的眼眸,也轻悠悠地搔着她的手心。
良久胧明露笑,我方才正想问你,瞒我这么久,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濯雪还不好说不是。
胧明笑意滞在嘴边,晦暗又锐利的眸色像是一只锚,锚住便不撒手了。
她正色道:你即是你,我早猜到你与珏光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系。
对此,其实濯雪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如若胧明当真无知无觉,那必是石头雕的心肠,唯独一身皮肉姑且算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