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的刀剑亦是灵力所化,不然也不能劈山凿石。
狐狸的机敏并非一时,她观察细致,一下就看穿了。
被一语道破,胧明神色微变,却还是驱使萤虫徐徐上浮,从容道:无妨,我之灵力,足够撑破它的肠腹。
要撑破它的肠腹,得耗多少灵力,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死这一字,不止说出来轻易,做也轻易。
这可是不周山,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濯雪看着高处,神色一瞬寂定,面上的奕奕神采全部消散。
变化得太过突然,看似毫无缘由,其实有迹可循,踪迹就在心中。
她正色直言:莫将灵力耗在此处,胧明。
她话音压得极轻又极低,此前嬉皮笑脸惯了,还是头回这般认真严肃。
胧明微怔,银发和衣袂齐齐迎风而荡,身姿不单薄,却很孤寂。
在世三百年,她目睹过许多生命的流逝,看过沧海与桑田的变换,见过王朝更替。
三百个春秋里,能称得上喜乐的,寥寥无几。
安宁始终难求,喜乐也难守,她想守住,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放我下去,是我要拿走它的灵力,自然得我亲手取它。濯雪一瞬又眉开眼笑,没心没肺至极。
沉默良久,胧明徐徐开口:若出差池,我随时下去替你。
濯雪弯起食指,作势要同胧明拉钩。
只是萤虫还未将她托上高处,拉钩没能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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