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吸了一下鼻子。
哭什么,狐狸。胧明轻笑,死的又不是你。
这话说得也很凉薄,活生生的人就那么没了,她竟还有心思戏谑。
濯雪抿唇,心道这虎妖当真不难过么?
想来不是,否则方才虎妖话里也不会有心死般的薄凉。
她绝不会听错,在秋风岭时,兰蕙也曾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
那时兰蕙在回忆山外的种种,说的全是她未到秋风岭前的万般趣事。
只是兰蕙说得隐晦,地名和人名都再三模糊,好似怕被人知道她的曾经。
管她呢,濯雪在心里嘟囔,反正兰蕙的心死,和胧明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心死,听起来大差不差。
她暗暗将眼泪蹭到袖口上,闷声道:谁在哭了,只是住了这好像凡间的房子,也染上了凡人的风寒,鼻子堵得慌。
出去。
啊?
濯雪不解,怎又要她出去。
胧明道:你一个妖,染得上什么风寒,满口胡言,出去反省,省得又扰我好眠。
得,这屋子她也不想呆了,方才痛得欲生欲死的,她呆在这怕是更睡不着。
濯雪慢吞吞起身,想从半敞的窗蹿出去,顺势又变回狐身。
房门可以出,山门不可。胧明又道。
拖着大尾巴的狐狸口吐人言:我没想走呀,这凌空山处处都好,还有大王您,我如何舍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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