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开始,明知他们饱受病痛折磨却不能近身照顾,深切感知到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在凋零的过程,才是最漫长的。”
林清岁心疼泪目:“既然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回来?”
江晚云喉间哽塞:“当年,那个项目很难得,原本是老师打算亲自去跟的,因为身体原因,才迫不得已让我顶替。我若是半途而废,后续的工作就会全部停滞。”
博士不单单是一个学位,林清岁在江晚云身上才真正感受到。剧院里许多声音说江晚云性情软弱,不适合身居高位,谁又知道她那些对理想使命的坚韧与执着,她不过是悲天悯人,不忍去与人斗争,不忍让世间美好蒙尘。
“所以,你才写下这句话。”
林清岁似乎对这句“静候春风起”有了进一步的理解,云淡风轻的意境里,却是恒久的忍耐。
“那不负少年意呢?”
江晚云看着她,泪水潸然落下。她想起那天,少年不可一世的陈词——
那天访谈过后,老教授兴趣之至和来自异国的学生们讲起悲剧,她也凭借对翻译原文的记忆,一字不落的翻译:
“阿摩司奥兹说过,悲剧只有两种终结方式:一是莎士比亚式,一是契诃夫式。莎士比亚式的悲剧结束时,尽管天空上也许盘旋着某种正义,舞台上却已经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与之相反的是契诃夫式的悲剧,结尾时每一个人都感到幻灭、苦涩、心碎、失望、精疲力竭,但是都还活着。说说你们对这段话的理解,是什么成就了悲剧。”
有学生说“正义”,有学生聊“死亡”,也有悟性强的,把二者结合起来说起戏剧性冲突,只有林清岁思考许久,给出一个别出心裁的答案:
“我觉得重点在结局。”
她那时被林清岁好看的眉眼和不凡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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