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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无伦次的解释,让江晚云的眉眼中起了疑思,转瞬又消散开来。
船上和风吹着,江晚云心里宽敞了些,想起话剧开头的场景,苍白的面容晕开些怅然的笑意:
“从前听樊老说,怀安的老船夫,都会唱曲儿,那曲子悠扬婉转,柔慢轻净,却能就着山谷里的天然混响,传到很远的地方。新编话剧的时候,我们像让船夫悠着木船,来引入开头的画面,可惜,几次田野,也没有找到樊老说的那样的声音。”
林清岁两眼一阖,一边擦着脚穿袜,一边吐槽:“那也不致于用号子代替吧。江南画面都出来了,老头子嚎一嗓子,吓死个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戏时最无语的地方。
江晚云羞怯颔首,一双明眸中含着些委屈:“老音乐家说号子最具有船夫代表性,他们是专业的,论资历,我比他们差了三四十年,我哪说得过他们……”
林清岁笑她:“你说得过谁?”
江晚云果然轻而易举地被这话塞住,沉默了。
后来,船停在了天梯脚下。
这石梯远看是爬在半山腰的一线,近看是一块块厚厚的方石,下半部分深嵌在泥里,最低下的几块因为风吹浪打,爬满了野草青苔,石面上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坑,才上去并不踏实平稳。
就这样的路,当年也是耗了整个村的力量才铺了这一半。后来没成,深山里孩子读书又晚了好些年,再后来扶贫大队来开了山,建了桥,通了水泥路,这天梯也就成了历史。
江晚云站在石梯下头,心情有些复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林清岁回答:“这不明显吗?爬山。”
江晚云诧异:“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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