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清岁望向她:“如果为了达到目的,会伤害无辜的人呢?”
江晚云迟疑了片刻。
林清岁也知道自己在牛头不对马嘴,不祈求听到什么对症的回答。
可江晚云却抚开了她脸上的碎发,眼眸深邃地凝视着她: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因果轮回。如果不是有心污蔑加害,那就只能证明,她不无辜。”
林清岁默然不语,只看着江晚云毅然决然的神色,好像决心要赴刑场,等待最后的审判。
可她多希望她无辜,哪怕最后是世人滥杀。
*
烛火燃尽了最后一点灯芯,屋子里光亮暗去了,人还在屋外河边坐着。风吹过叶的缝隙,打扰树的平静;石子一颗颗扔进湖里,划破水的宁谧。
石子扔完了,手中空空如也,心里的负担却一刻也没有卸下来。
回到房间里,林清岁辗转反侧,依然难以入眠。
是在后悔把到手的物证交给了一个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吗?好像也不是。
林惠贤临走前一定要烧毁的到底是什么?樊青松面对媒体说“花辞镜”存在的重大错误,又是什么?
这些疑问在心里挥之不去。
她认为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江晚云的聪慧让她时常觉得,她的一切伪装都不过是皇帝的新衣,她是透明的。
她自然不喜欢被看穿,那种滋味就像有一把冷剑击破了她厚厚的高墙,刺穿了胸膛的铠甲,中伤她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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