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看不清无关,但那温柔宽容的笑容,眼里深忧远虑的忧郁,和江晚云如今的样子,时常重叠。
“这样不累吗?”
江晚云望向她:“可是这就是演员啊。老一辈的艺术家,那么多人把一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一个角色。只是现在生活节奏越来越快,许多人都忘了演员原本的情怀。”
林清岁又想起江晚云每次出席重要场合,都穿一身素净淡雅的中式礼服,或是旗袍。她总是撑起病弱的身子去做的事,好像也全都与“花辞镜”有关。
她好像从来没有走出过这个角色。
“你总强调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会把演员自己的衣服捡起来放好,自己却要因为别人的期盼,活成另一个人。她们都希望你是风辞,那江晚云呢?”
江晚云沉吟许久,回答她:
“江晚云的确有许多角色要扮演,是老师,也是学者。但身为演员,她要知道戏是为观众而生的,花辞镜是为这些女学生而生的,她们希望她是风辞,那她就是风辞。”
林清岁把这话回味许久,再问她:“如果有一天还是会被遗忘呢?”
江晚云认真想过,才回答她:
“在我的时代,在我工作的领域,大部分的成果努力做出来,就是为了被遗忘的。”
话落,莞尔一笑。拿起铁盒起身,朝她深深一颔首。
“谢谢你,愿意把它交给我。”
林清岁肃然起身,目送她回去,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她时常温润的眼眸。
她好像什么都懂了,即便依然什么都没有说。
第16章 毛笔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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