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尽的燥热和此时的虫鸣一起升腾起来,围绕着纪枝的脖颈。
他温热的掌心覆在纪枝的手背上,烫得她有些心惊肉跳的。
她手腕转了转,但被木兔牢牢握住,没拧开门。
“怎么了?”纪枝强装镇定,扭头问。
木兔是用左手扣住她的手的,站得离她又近,她一扭头,嘴唇几乎就扫上木兔的下巴。纪枝连忙退了两步,可惜身后就是自家打不开的大门,退无可退。
偏偏木兔还往前站了一步,把她本就逼仄的活动空间挤占得更拥挤了。
只是木兔眼里全无坏心思,一切似乎只是出自他本心,一双眼睛依旧澄净得好像今晚的月光,连一点云翳都没有。
“就要我走了吗?”木兔可怜兮兮地问,“还想再和纪枝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