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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听他一边念叨着“是挥剑五百下好呢还是打坐六个时辰好呢”这种无关痛痒的小惩罚一边离开,内心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愧疚感。待得束哲离开,她轻轻咳嗽一声,伸手拿起了刚才被放在一边的水壶,拧开壶盖,手一歪就把里面的河水全都倒在了树边上。
植物受子母河水应该没多大影响吧……?
等到里面的水都一滴不漏倒干净了,她还以防万一似的又用力抖了抖壶身,正要重新拧上壶盖,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入耳中。
白榆视线四处一扫,就看见了有谁正藏身在不远处的某棵树后面,爪子还扒拉着树干。
动物?
成了精但是还没化人形的?
“出来吧,”她慢悠悠地把壶盖拧了回去,“我不会当做没看到你的。”
“……你、你是什么人!”
藏在树后的家伙闻声探出脑袋来,这下白榆也看清楚了。
这分明就是一只老鼠。
但它与寻常的老鼠又有挺大不同,先不说那比普通老鼠大些的身形、以两足站立的行走方式,光是那模样就完全看不出一点丑陋,甚至还透着几分可爱。
应该不是因为她原形是老鼠所以自带滤镜吧,白榆不确定地想到,她的审美就算来到这具身体里也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没受影响的。
白榆没有回答它的问题,反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我我我,我是我们大王的手下!”
……这说了感觉跟没说一样。
“你们大王?”她接着问,“那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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