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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某种对危险的感知,以及由哪吒先前的表现和黄喉之前一番话而带来的猜测,白榆觉得离开这个房间还比较好,奈何现况似乎还不允许她这么做,最起码人是在她地盘上出的事的,她还不能轻易就这么走了。
她默不作声地调换了自己和黄喉的位置,剑刃以一种非常危险的弧度从黄喉的血管边上滑了过去,留下了淡淡的血痕。
刚从床上坐起来的哪吒:“……”
被白榆挡在了前面的黄喉:“…………”
半晌过后,黄喉毫不避讳地笑了一声,笑声中听不出多少感情,他挑衅似的冲着那边的哪吒开口道。
“果然不愧是三太子殿下,”他手指探向脖颈,稍稍在剑刃划破的地方上一抹,冷漠地注视着手上沾染的浅淡血迹,“药性这么烈,居然到现在都还能撑得住。”
哪吒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缓缓睁开,眼神中终是又恢复了些许先前的明亮。
“……是你下的药?”
他声音喑哑,目光凌厉,白榆总觉得他看着黄喉的眼神就像是看着某只死不足惜的小蝼蚁,这连带着站在黄喉后面的她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哪吒这样……只怕是要杀了他。
“是又如何——”
黄喉的话还没说完,白榆便一脚踹上他膝窝,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黄喉跪倒在地上。他又是不敢置信又是愤恨地猛地扭头侧头看向白榆,她则不为所动,手上的剑甚至架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