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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沙棠看着他这副模样,忽而有些心疼。她忍着羞赧,伸手抚上崔杜衡的面颊,靠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不想笑,就不用笑。”
犹豫了下,她又道:“你愿意跟我说说你的事吗?”
崔杜衡听着耳边少女的低喃,心底的磐石渐渐融化,又慢慢燃成一簇火,烈烈烧着。
“好。”他喉口动了动。
“我是母亲,严格来说是养母最不喜欢的孩子。”他的语气有些艰涩,却还是慢慢地叙述着,“三年前我捡到你的时候,我刚从边境的寺庙出来。那个寺庙是本朝最著名的静心之地。”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很久。李沙棠感受着额上的呼吸,心底也随之抽动。
他不必多说,她也明白了。正常父母会不远万里将孩子送走,只为了让他静心吗?
夜风拂过她颊边的发,也吹来了他许久后的续言:“在送我走之前,陛下服用了大量丹药,他在发狂之前召见了我。”
那夜的先帝披头散发、宛若厉鬼,他赤红着双眼,右手抓着一把丹药,面色诡异地朝年仅十五的崔杜衡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