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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沙棠回神,她感受到头顶的视线,咽了咽口水,一时忘了辅助工具,拿手挖了勺药膏,顺着崔杜衡的伤痕细细地涂着。
她不像一般的姑娘喜欢留指甲涂花汁,她没什么指甲,指尖干净圆润,带着微微的肉感和薄茧。
崔杜衡感受到姑娘带着磨砂触感的指尖在他身后抚过,指尖的软肉随着伤口的深浅蠕动,滑下药膏的清凉。
他有种即将被她吸走的感觉。
他动了动喉结,随即拿被褥盖住下身,眼神有些自我厌弃,又有些迷茫。
李沙棠感受到指尖下的肌肤一瞬间紧绷起来,显出一层漂亮的薄肌。
她鬼使神差地上手摸了摸。
怪好摸的。
还没等她感受够,她指下的青年忽而出声:“好了吗?”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意味。
李沙棠一下僵住,凭直觉收回手。
她看着涂满药膏的青年后背,一边远离他,一边讪讪笑道:“我帮你涂完药了,我先走了哈。”
说完,她没等崔杜衡回复,就一把关上门,彻底不见踪影。
崔杜衡指尖还攥着床单,眼神迷茫地看着身上的被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扇破旧的木门外,李沙棠拉紧门,眼神同样迷茫。
门角的蛛网愈发复杂紧密,辛勤劳作的黑蜘蛛仰头瞅了那个靠在门口却不进去的奇怪人类一眼,翻了翻白眼,又继续勤勤恳恳地吐着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