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瞧了会儿满脸焦急的崔杜衡,好半响才道:“你知道,我懂医术的。”
崔杜衡蜷起五指,又悄然松开,他的眸底遏制不住地涌上几丝痛苦。
他费九牛二虎之力靠近老祭司,帮她一举稳定了战局,她却反过来怪他?
他知道自己不该怪她,她来的时候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能乱杀人,可他还是没忍住。
他怎么能忍住呢?他本来只想劫持老祭司的,可她忽而出血了。
她出了那般多的血,直把身上的杏色衣裳染成了块块玄色。
他忽而叹了口气,哑声道:“你刚受了伤,不宜试毒,还是我来吧。”
李沙棠没有理他,她自顾自地又饮了口井水,还未等崔杜衡发作,她便道:“此毒的成分与罗勒丹有些相像。”
崔杜衡盯着李沙棠的眼神,只觉凉水浇头,一颗心拔凉拔凉的,甚至带着些撕裂的痛。
良久后,他哑声道:“你......怀疑我?”
“那孩子与你说咱们有危险,但你的第一反应却是把我带走,你到底在避着什么?那孩子的背后究竟是谁,你是真不知道?”李沙棠避开他的眼神,垂眼打量着臂上皮肉翻飞的伤口,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