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杜衡靠着白马的身子直起,他一歪头,青丝滑落肩头,拂过微露的锁骨,带来一丝轻笑。
“殿下的心态不够好,您应该下手更重些。臣便是死了也无人在意。”
他的声音幽幽的,带动喉结滚动,压出更多血丝。
“够了!”李沙棠被晒得头晕,她眯眼瞧着崔杜衡,语调有些冷,“咱们是来找奸细的,不是来拼命的。”
自两人踏上出使路途,崔杜衡的性子便越来越怪异。
他不仅性子愈发刻薄阴毒,有时候还会耍些小孩脾气,连着几日不喝药。
他不喝药便恢复不了身体,他恢复不了身体,李沙棠心底便过意不去,总觉得欠着他什么。
因此他每每不喝药,她总会软磨硬施,逼着他喝。而这时候他若是提出什么要求,且不过分的话,李沙棠一般就应了。
这次就是如此。
他们临近郝洲时,他忽然说队里有奸细,说郝洲有阴谋等着他们。
李沙棠自是不会信这毫无根据的话,但崔杜衡也不在意,他只在喝药的时候闹腾了一宿,随后软磨硬泡硬逼着李沙棠同他提前离开队伍。
他说是要提前到郝洲,然后使计将奸细找出来。
李沙棠听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又实在不喜欢那南蛮使者瞧她时那轻蔑的眼神,冲动之下便也使计跑出来了。
但刚一跑出来,她便后悔了。
她怎么这么容易受崔杜衡的诱骗?
她又想起沁阳的话语,总疑心崔杜衡在利用她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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