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沙棠揉着脑袋,垂头不言语。
她的面色很差,比崔杜衡这个病秧子还惨白。
她其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个朱茂才不过在小时候带过她,为她说过几次好话,她有必要在这种时候为他伤心吗?
崔杜衡见她不言语,不由一怔。在他的印象里,李沙棠一向是个似白杨般骄傲挺拔的姑娘,很少有这般垂头丧气的时候。
他指腹微动。
秋风微拂,李沙棠怔怔盯着路面,却恍觉秋日干燥的温暖在她头顶落下。
她微抬头,就见崔杜衡收回手,拉着她的衣袖,疾步往前走着。
“别想这么多,任何人都不会一直对你好的。”崔杜衡的语调难得柔和几分。
他见李沙棠还是不言语,脚步渐渐慢下来。
“我以前......也遇到一个人,他曾待我很好,很照顾我,但......”崔杜衡盯着地面,语调有些艰涩。
他正伤感着,他的衣袖忽然被扯紧了些。
他不由得往后看去,只见李沙棠拽着他的衣袖,眼神有些游离,嘟囔道:“别想啦,任何人都不会一直对你好的。”
他迅速收回视线,嘴里的念叨慢慢停下来,墨发下的耳朵却悄悄红了。
一棵粗壮的银杏树屹立在前头,金黄色的叶片迎风招展。
李沙棠盯着崔杜衡稍稍露出来的耳朵尖,嘴角也不禁勾了起来。
*
名阳镇今日大喜,秦州别驾朱茂才回了名阳镇,乐颠颠地办起了娶妾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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