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后就只能干呕。宋恩蕙很快跟了上来,站在他边上,给他递纸巾。宋洲仰头看到侧面梳妆镜里,宋恩蕙贴着瓷砖墙壁而立,另一只手捏鼻,满眼嫌弃。
宋洲大声哀嚎:“你就这么照顾我的啊。”
“都几岁的人了,说这种。”宋恩蕙往门口又退了一步,鼻音浓重,“你现在又不是不能自理。”
宋洲算是看明白了,她可不是来关爱自己的,而仅仅是盯着,防止自己吐太用力一头扎进马桶里。
宋洲更委屈了:“我小时候为了你叽叽都塞回去,你现在来扶一下我的额头不行吗!”
宋恩蕙没多少耐心:“都说了你又不是真的醉死过去。”
宋洲接过她给的纸巾:“高云歌就不会像你这样冷漠无情!”
“好,”宋恩蕙话接得很快,完全不过脑子,“那你为了他把叽叽再掏出来。”
别墅二楼的公共卫生间里先是一片死寂。
然后爆发出姐弟俩爆笑的鸡鸣。
一楼餐厅里有人高声问发生了什么,宋恩蕙离楼梯更近,就一边咯咯笑,一边叫楼下的人先吃,宋洲还要清理一会儿。
然后姐弟俩的笑声平复,宋洲冲了马桶,洗了把脸。冷水泼上脸颊时,他额角的神经突突跳到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