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力钱的小工反而成了众矢之的。他倒不担心自己,而是这条线上换包装的几个小年轻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推迟回家的,天骐这么大一个厂不可能克扣临时工的工资,但都闹得这么难看了,他怕老板和管理看他们几个面熟,他们明年在其他厂里也难做。
还是得好好读书,高云歌想,他回去还是得劝学。沉迷短视频的黄毛也不在流水线头拆鞋盒了,往高云歌那边凑,好家伙,比“滴血验亲”更精彩的是“拆鞋验底”。
“那就拆。”宋洲说得轻巧,“把鞋子拆掉,看鞋底里面的编号。”
所有人都一怔。
就连有十足把握的林文婧也神色犹豫,是清楚如果真的走到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
这也不是卢总想要的解决方案,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宋总,虽然你杂七杂八的赔付条例确实扣了我不少钱,但你和我的帐,已经清了。”
清了,就意味着被退回来的鞋是天骐的,而不是澳尔康。
宋洲于情于理,都没有权利处置这些退货。
再加上鞋子本来就只能低价处理,若是拆掉,鞋子不是鞋,没法卖,那岂不是连点本钱都回不来?
“但是卢总,你现在正在置换的,都是我的鞋盒啊。”宋洲意味深长道。
除了鞋底,宋洲当时还给天骐指定了一家温州的鞋盒厂。
每天夜里,从温州开过来的十五米长挂车停在工业区外,卸进天骐仓库的鞋盒至少八千个,每一个精品盒上都印有代言人的美照,盒子用料也扎实,再加上运输费用,成本比本地的至少贵两块。
“我鞋盒里面甚至都配了手提袋!我连包装都花了那么多心思!”宋洲做痛心疾首状,从林文婧手里夺过那只斑驳的鞋,指向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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