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句说出口的“我爱你”,才是真正能安抚林西梓的良药。
后来许曾谙的心理咨询师和他说,如果一定要给他的心结下一个定义,那问题应该是出在家庭上。
最血脉羁绊的那个人从未给过他用言语表达的爱,所以许曾谙会怀疑语言的真实性,进而拒绝表达。可却也没有谁教过许曾谙身体行为的界限,所以他给人的气质就像是太过于神秘和不确定,再加上言语的缺失,身边的人很难有安全感。许曾谙就像那条被夺走声音的小美人鱼,他能忍受面对心爱之人时在刀尖上的每一步,却唯独说不出一句我爱你。
许曾谙对着林西梓笔挺的后背说:“早上那个不是梦。”
“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林西梓转过身,后脊椎倚着洗碗槽旁的大理石边缘。
许曾谙又说:“吃完药之后我没做梦了。”
林西梓说,声音有些哑:“那很好啊。”
许曾谙说,真诚地:“谢谢你。”
许曾谙说:“明天客轮就恢复工作了。”
林西梓没从许曾谙眼里看出挽留,他有些失落:“我明天一早就走。”
他们出了厨房,许曾谙进了前台内侧整理,林西梓坐在前台外侧的小转椅上,四下张望着像是要好好记住这个地方。
林西梓一直注意到前台最右侧靠墙放着几盒明信片,他初看总觉得眼熟,是后来跟着宁歌进了桃花源岛上一些文艺信店后才想起,包装盒和许曾谙民宿里的一模一样。但一直没碰上散拆的,他也就没自己拆过。
许曾谙见林西梓一直在看那几盒明信片,拿了一盒推到林西梓面前:“送你一盒吧。”
林西梓拆开,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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