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长什么样。他的状态很差,嗜睡,在高中拔尖的成绩在大学里一点也不出彩,甚至大半科目都是擦着边及格。人们都说江大的学生是天之骄子,可在江大的四年许曾谙过得平庸乏味,更没有任何社交可言,毕业以后,连同寝四年的室友他都再没有联系。
所以许曾谙喜欢呆在山成屿,他已经在这个岛上过了三年,时光像指尖的沙肆无忌惮地流,他也从未想过去抓住。很长一段时间许曾谙觉得这就是自己最好的理想生活,不需要建立复杂的人际关系,一个人在小岛上度过余生。摄影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他有大把的时光蹉跎,也有大把时光按快门。
可是,当许曾谙跳过大学的四年再回首,看他的十九岁,却发现在金城的六个月一帧一帧异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清晰到能看见每一天的阳光洒在林西梓身上,那个桀骜的少年刚打完篮球,从篮球场走出来拦住叼着袋装酸奶的自己。
“小朋友逃体育课喝奶子。”林西梓逗他。
许曾谙有点懵,不知林西梓为何突然开车,脸腾得红了。林西梓才想起来南北方的表达差异,又好气又好笑地指着奶袋:“酸奶子。”
他眨眨眼睛,想起自己手腕上套着的塑料袋里还有一袋,于是举起手问林西梓,“你要喝吗。”
林西梓给他看摸了一节课篮球脏脏的手:“不了。”
许曾谙没听出拒绝,他自己喝酸奶是从不用吸管的,嫌不够大快朵颐,但他拿不准林西梓的习惯,便把那袋酸奶拿出来剥开吸管外塑料薄膜然后插上,递给林西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