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中战胜他,他完全可以自圆其说,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因为他白手起家,而宴若愚背后有大树,所以傲慢乖张。
但他又确实遭受到了某种从未有过的全新冲击。他压低帽檐从另一个入口进入现场,隐藏在人群里听姜诺唱那首《追忆》。
那曾经是姜善写给姜诺的,姜诺用同样的曲同样的名,又写了首缅怀姜善的。何塞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就是敏锐和猜疑,他从不惮用最坏的恶意揣测其他人,当林哲告知他姜诺选了首跟姜善有关的歌,他第一直觉就是姜诺锱铢必较,要跟他算以前的老账。
他的心已经黑了,不相信也想不到,姜诺只是单纯又真诚地,想唱一首给姜善的歌,给自己一个交代。
*
那是首叙事歌,毫无炫技,仅仅是用白描的手法讲述姜善去世后的一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他们带着骨灰回到平芗,当东部沿海欣欣向荣,生机勃勃,平芗就像一个被遗忘的孩子,死气沉沉。村里的男女老少只要还走得动全都外出打工,只有野生植被生生不息,连废弃的寺庙墙壁都爬上藤蔓。
这种村庄一年中只有两个时期会有人烟,一是过年,二是有人去世。只要村庄里有一户人家死了人需要上山下葬,其他家庭不管在散落在哪里打工,都要派一个壮丁回来帮忙。
这种约定俗成的习俗或许是中西部欠发达山区对人文传统的最后坚守,逝者家属会把丧事喜办,乐队酒席样样都不能少。把骨灰送上山后姜诺蹲在山脚抽烟,却意外发现连这埋葬生灵的山角旮旯,都立着“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告示牌。
他还有句歌词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一起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走,一个人耳机里放的是《二手摩托》,另一家唯一开业的小餐馆里传来《我和我的祖国》,而等所有人从老家回到打工的地方,高楼大厦和渺小的个体才是更大的差异……
何塞隐藏在幽暗的人群中,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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